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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:夫妻二人相隔15日遇害身亡,两宗案件的关键线索是一根钢管

2021-12-21 发布于 安格拉商贸网
滴滴车主app下载安装 https://www.uzhuan.com.cn/16179.html

今天说个小说里的逆天奇案。

这事发生在2000年。

大约是凌晨三点的时候,小区里突然传来“噗通”一声。保安拿着手电筒过去一照,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个人,死了。

保安赶忙报警,过了十几分钟,警察来到现场。

死的是一个男的,年龄大约30多岁,判断是从楼上摔下来,坠楼身亡。

他的手里戴着手套,尸体边有一捆钢丝绳,钢丝绳头有个能调整口径的锁扣,锁扣牢牢系在一根圆形铁棍上。

这栋小区有20层楼,几个警员去了小区的天台,找到了这根铁棍的出处。

铁棍是来自天台护栏上的栏杆,由于年久失修,这些铁栏杆都有不同程度破损。

同时在这名死者的身上找到一把消音手枪。

警察判断这事可能是这样的:

这名死者是一个劫匪,他想要入室抢劫小区的某户人家,于是来到天台。

他事先买好了钢丝绳,将钢丝绳捆在铁栏杆上,而后从外墙爬出。

沿着外墙的墙壁一点点下探,可谁想到这铁栏杆居然断了,然后他就从楼上摔了下来,死了。

那么这个人是谁?

在死者身上没有搜到任何身份证明的信息。

这名死者究竟想要去打劫哪一户人家?

“不是打劫,而是谋杀。”

在查案的警察中,有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,作出了他的推断。

他叫陆条三,是重案组的高级督察。

这名死者应该是想要杀死小区里的某个住户,因为他是带着一把真实的消音手枪。

通常劫匪要入室行窃,一定是对于行窃家庭做过排查,知道住户在什么时候不在,才动手。

劫匪身上带着的最多就是一把水果刀,或者假的手枪,防止户主回来,吓唬一下。

但这名死者是带着一把“消音”手枪,这枪在黑市上要卖到两万多元,而劫匪都是穷的,可能一次打劫的成果都到不了两万。

所以他选择在凌晨三点,等想要谋杀的对象睡着后,从外墙荡入阳台,而后进屋,实施行凶。

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,他最终死在了一场“意外”上。

问了楼下的几个保安,他们都说不认识死者。

要弄懂死者的身份,就先要知道他究竟是想杀死哪一个人。

死者随身带的钢丝绳大约有十米长,从栏杆断裂的位置判断,20楼、19楼、18楼,三户楼的05室都有可能是他要刺杀的对象。

·

挨到早晨八点左右,陆条三敲响了20楼05室的房门。

屋子里住着一名年轻女子,打哈欠,看样子这女子一般都很晚睡,这大早上打搅了她的美梦。

“请问,你认识这人吗?”陆条三掏出死者的照片。

由于坠落时是后脑着地,面部特征完好,不过照片还是有些“惨状”。

这名女子名叫Nicky,她皱了皱眉,说,“不认识啊,大早上的你怎么给我看这东西。”

“方便进屋和你聊聊吗?”陆条三礼貌地问。

虽不情愿,但毕竟是个警察,Nicky还是开门。

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,Nicky一个人住,一个房间堆满了衣服、包包、鞋子,乱七八糟的购物袋,多是一些知名品牌。

Nicky的工作是夜总会的公关经理,一般晚上都要上班,可这三天她刚好休息,昨晚大约是两点多睡下的。

这么说,她有可能就是死者想要谋害的对象。

“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?”陆条三问,“或者感情上有什么纠纷?”

“没有啊。”她说。

Nicky的异性朋友挺多,她长得漂亮,身边不乏追究者。要不然,以她的工资,是很难买这么多的名牌物品。

“这人是怎么死的?”她问。

“一根钢丝绳,从阳台上荡下来,结果摔死了。”陆条三瞥了一眼这屋子的阳台,落地窗,窗户开着,窗帘被风吹动。

“啊?”Nicky一愣。

陆条三取了一张钢丝绳的照片给Nicky看,“就是这东西。”

当看到照片里的钢丝绳的时候,Nicky的面部有一些奇怪的反应,手无措地摸着脸,咬着嘴唇。

“你见过这钢丝绳吗?”

风从阳台吹进来,吹动窗帘。

“没...没有啊。”她依然是有些慌乱,在思考着什么,但不说,“喂,警官,我真的不认识这人是谁,没其他问题了吧,我想休息了。”

她找了个借口下逐客令。

陆条三起身离开。

·

接着他下了一层楼,去了19楼05室。

房子里住的是一名家庭主妇。脸色不太好,像是一晚没睡好一样。

家庭主妇名叫陈静,给她看过死者的照片,陈静说不认识这人。

陈静说她昨晚大约十点就睡了,刚起来。

陆条三又看了一眼陈静,这面上的黑眼圈哪里像是睡过,分明是一晚没睡,还有些心神不宁。

两个卧室的门都是开着,两张床。一间很整齐,有白色的梳妆台。

另一间的床上堆着很多男士的衣物,这床像是很久没人睡了,就是用来放衣服的。

“你先生呢?”陆条三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陈静小声、不悦地说道。

不知道这个词很微妙,妻子对于丈夫的行踪竟然用了“不知道”,陈静的丈夫名叫陈毕武,昨晚并不在家,也很多天没回来住。

看来这对夫妻的关系十分紧张。

陈毕武算是个隐形富豪,在外面还有好几套房子。

陆条三问陈静,你和你丈夫最近是否与什么人有结怨?陈静回答没有。

陆条三看了一眼阳台,阳台是落地窗,窗户也是开着的,风吹着窗帘飘起。

“冒昧问一句,你和你丈夫最近是不是在办理离婚?”

陈静搓着手,而后用手掩面,回答道,“是。”

陆条三想,陈毕武不在家,那如果死者的目标是这个家庭,肯定想要谋杀的对象是陈静。

这对夫妻感情不和,闹离婚,那么就会涉及到财产问题。

陈静是家庭主妇,财政大权都在陈毕武手上,会不会是因为离婚,陈毕武不想分钱给陈静,而请了一个杀手?

那这样说来,这名死者可能是陈毕武买的杀手,来杀陈静,是有这样可能的。

与陈静聊了一会儿,没有其他线索,陆条三要了陈毕武的联系电话,而后告辞。

·

接着他去了18楼05室,敲了很久门,都没人开。

陆条三离开,走到电梯口的时候,看到顶上装了监控。

这栋小区虽然是10年多的老房子,不过属于高尚住宅,而在最近为每一层都装了监控。

陆条三又去逃生口的楼梯看了下,楼梯里没装监控。

接着他下楼,到了物业处,问了保安,保安说1805的住户是一对老夫妻,他们在上周就去欧洲度假了,要下个月才回来。

这对老夫妻也很有钱,丈夫是做古董的,家里有不少值钱的物品。

这又让陆条三产生了怀疑,难道死者的目标是这对老夫妻家?

目的是偷古董,这户主家里随便拿几个古董都有几十万。

带消音手枪只是防身,若是碰到了保安,可以掏出枪吓唬一下保安,吓唬不成,也能“无声”灭口。

在每一宗案件中,总是有无数的可能。

陆条三在保安室调取了监控,没有发现死者是如何进入小区的,也没坐过电梯。

小区的前门装了监控,后门有一堵可以轻易翻越的墙,那里没有监控,后门通往地下室的车库,车库没装监控。

也就是说,死者唯一可能的,就是从小区后门翻墙,进入地下室车库,而后爬楼上来的,楼道没有监控。

他爬了20层楼,上了天台,而后去了20楼、19楼、18楼的05室,选择三户人家的其中一家作为他的目标。

这一推论能够成立,那这样说来这名死者很了解这栋小区的环境,他竟然知道如何避开监控。

陆条三分了一支烟给保安,说道,“陈毕武这个人怎么样?”

保安本想笑着说,这时旁边的物业经理走过来,客气地对陆条三说道,“查案,我们会全力配合,但关于业主的私事我们不方便透露。”

“明白。”陆条三笑了一下离开。

·

由于这三户人家都与案件有关,警方暗中调查了一下。

先来说说Nicky,她的身边有许多虚伪目的的追求者,时常会有不同的男子到Nicky家留宿。

Nicky住的房子是租的,房东正是19楼的业主陈毕武。

陈毕武在案发时在麻雀馆和三个好友打通宵麻将。

他最近和妻子陈静在闹离婚,两人为了财产的事吵得不可开交。

陆条三觉得陈毕武是有买凶杀人的可疑,因为陈静死了,这夫妻财产也就不存在分割了。

不过暂时没有证据。

18楼那对老夫妻,给挂了电话,二人还在欧洲。

发了照片,他们说并不认识死者,不过当他们听过自己有可能是谋杀目标的时候,说了几个仇家。

他们的手上确实有一些价值不菲的古董,有一个青云白花瓶炒到300万元,东西就放在家里。有一些黑市商贩打这个古董的主意。

过了三日,这名死者的身份还是无法确认。

警方不得不将死者的照片做了一些“美化修饰”,而后登报寻找认识死者的人。

而这宗案件随着与死者一同掉下来的那根铁棍变得更加复杂。

铁棍是来自天台楼顶的栏杆。

一名法证部的同事在检查铁棍的时候,无意间发现铁棍的两头有一些透明坚硬的物质。

化验后发现是一种强力胶水,这种胶水会让这根铁棍牢牢黏在栏杆上,可是只要当受力达到一百多斤的时候,胶水就会脱落。

警方再次来到天台,经过仔细检查,发现在死者坠楼位置的那一排铁栏杆上,有六根栏杆都是被整齐锯断的,而在缝隙处都抹了强力胶。

也就是说,这有可能是一起离奇的反杀案。

还有另一名凶手,这名凶手知道死者会上天台,会从这一排的栏杆选择一根,挂上钢丝绳的锁扣。

而凶手事先将七根连着的铁栏杆都锯断,涂了强力胶水。

无论是死者选择哪一根,在他从楼上荡下去的那一刻,受力达到一百多斤,铁棍都会断,死者必死无疑,也像是完美意外。

这到底是一宗什么样的案件呢?

·

也就在此时,死者的身份终于浮出水面。

是一家报社的编辑打电话来,说他认识死者。

死者是一名悬疑推理小说家,一直给报社投稿,有好几天都不更新文章了。

报社编辑刚好看到警方传来的照片,认出死者。

之所以隔了这么久时间,没有家人来报失踪,是有原因的。

因为这名小说家是与妻子一同居住,很少朋友。

而他的妻子在两周前死了。

“死了?”陆条三一愣。

那宗案件是几十公里外另外一个区负责的,陆条三去了那个警局,找了那宗案件负责的警员。

警员说了情况,小说家的妻子是被谋杀的。

妻子有晨跑的习惯,一天清晨,她去家附近的一座山上跑步,结果被人用刀杀死,脖子上的金项链不见了。

案件最初怀疑是劫杀。

不过警察觉得这案件有点蹊跷,有两个原因。

如果是抢劫,那歹徒大多是蒙着面,项链也抢了,犯不着杀人。

案发时应该是在清晨四点多,山边,这一地段很少有人,特别是在清晨,歹徒为什么要躲在这样一个地方去等一个晨跑者?

晨跑者的身上肯定不会携带太多现金,那抢劫的获利就会很少,甚至一无所获。

当然这个世界奇怪的人总是多的,也有可能是什么毒瘾突发的瘾君子。

关于那宗谋杀案,警察也有怀疑过这名小说家。

原因是他与妻子的感情不和,二人最近也在闹离婚。

可小说家在妻子死亡时有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,那几天他去了邻县的一个小岛采风,住在一家小旅馆里,旅馆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时间证人。

他的嫌疑被清洗了。

那宗案件还在查,不过警察认定的可能又回到了是某些瘾君子劫财杀人。

这些瘾君子都是心理扭曲的、可怕的,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。

而对于陆条三来说,他目前要关心的是小说家为什么会去这栋小区,去找谁。

18楼那对老夫妻先被排除了。

这小说家有一定经济实力,他对于古董完全不感兴趣,也不认识什么黑市商贩,他不可能会为了古董潜入这户人家。

既然他有经济实力,就能够买得起两万元的消音手枪。

小说家会不会比较风流,光顾一些娱乐城场所?

这时一个最有可能的谋害目标浮现在了陆条三的脑中。

他再次去找了Nicky,将小说家的照片又给Nicky看了一遍,这次的照片是小说家身份证的照片,比较清晰。

Nicky看了一会儿说,“哦,是他啊,我认识他。这人是我的一个客人。”

“客人?”

原来,这名小说家之前有光顾过Nicky工作的夜总会,也曾对Nicky展开追求,不过Nicky很明确地拒绝了小说家,“对不起,我们不来合适。”

陆条三问,“为什么我第一次给你看他照片时,你说不认识?”

Nicky说,“警官,那时候是大白天啊,我还没睡醒,你随便拿张惨兮兮、血淋淋的照片给我看,我哪敢认?”

这样说来,这事就有些清晰了。

这名小说家之所以会进入这个小区,他想要谋害的目标是Nicky,由于求爱未遂,他一时脑热,痛下杀念。

他是一名悬疑小说家,知道如何避免留下证据。

所以他在事前伪装混入小区,了解打探清楚小区的地形,发现后门、地下车库、楼梯口都没有监控。

于是在案发那晚凌晨两点多潜入,到了天台,戴上手套,将钢丝绳扣在铁栏杆上,打算进入Nicky家,先劫色,而后再杀了她,一种恐怖的报复心理。

可是,那栏杆为什么会突然断了呢?

又有谁想要谋杀这名小说家呢?

离婚?金钱、财产、监控?

陆条三看着漂亮的Nicky。

此时一个有些大胆、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冒了出来。

从小区离开前,他单独约谈了一下之前的那名小区保安。

他觉得保安当初一定是有什么事想告诉他,陆条三说,现在这宗案件很复杂,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,将你所知道关于陈毕武的事情都告诉我。

保安这次终于说了,

“我觉得陈先生这人很怪,他最近不常住这里,就算回来,每次也都鬼鬼祟祟的,有一次晚上12点,我在楼梯巡逻的时候看到他,他正在吃力地爬楼梯,我问他,陈先生你怎么不坐电梯啊,他说他要健身,这是什么胡话啊,会有人凌晨爬楼梯健身吗?那时他手里拿着个包,包里露出了一些钢丝绳。”

随着保安提供的线索,陆条三感觉茅塞顿开。

他暗中调查了一下陈毕武的银行账户,特别是关于房租、他与Nicky之间的金钱往来。

·

过了几日,陆条三去找了陈毕武。

他在外面还有房子,进屋后,陆条三说明了来意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的事情当初没有告诉警方?”

“秘密的事情?”陈毕武一愣,“什么秘密的事情?”

陆条三说,20楼的Nicky是你的租户吧,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只是租客与房东这么简单。

你有两个月都没有收她租金了,不仅如此,你还一直给她的银行付钱,这一个多月,你给她银行打了有大几万了,前几天你还付了二十万给她。

一个房东不收租、又给租户打钱,这实在是很奇怪。

陈毕武显得很紧张,伸出三个指头发誓说,“我们之间绝对清白,Nicky最近资金紧张,我就没收她租金,并且还借给她钱。”

陆条三严肃说道,“陈先生,你最好是和我坦白,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,因为我觉得有个人想要谋杀你。”

“谋杀?”陈毕武瞪大了眼睛。

陆条三又说,你放心,你和我说的事,我们会保密,绝不会对外公布,现在,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Nicky是什么关系?

这一下,陈毕武坦白了。

这两个月,他迷上了Nicky,他与Nicky一直偷情,不过这件事很秘密。

陈毕武也买过钢丝绳,他每次都是从天台用钢丝绳爬下去,爬到20楼Nicky家的阳台,而后进屋与她偷情。

这就解释了为什么Nicky在第一次看到陆条三出示钢丝绳照片时候,有一个“愣住”的表情。

“有电梯不坐,有门不敲,你为什么要爬楼?”陆条三知道答案,但还是问了。

哎,陈毕武挠挠头,这栋小区刚装了监控。

每层楼的楼道都有监控,他如果光明正大地进入Nicky家,留下证据,被妻子陈静发现了。

那么陈静就能找律师以婚内出轨作为不力的证据,在离婚案中他的财产就要多分给妻子。

他不想多分钱给妻子,但他也很想要和Nicky继续亲热。

色字头上一把刀,这个男人真的是为了“色”煞费苦心。

说完之后,陈毕武问陆条三,“我说的这些和那名死者有什么关系吗?”

陆条三没回答。

离去后他继续寻找证据,他将嫌疑目标锁定在了家庭妇女陈静身上。

他去了小区附近的五金店,其中一家店的老板辨认出陈静曾在店里购买过一把锯子,她当时在指明说要买最锋利的那种。

买了后第二天又来了,问说,有没有什么比锯子更好的东西,能够快速锯铁的,老板说没有。

陆条三又去了小区附近几家专业的装修材料批发店。

他之所以选择在小区附近排查,是因为陈静是一名家庭妇女,她想要选择工具应该不会去太远的地方。

有一家批发店的老板也认出陈静的照片,说她曾在这里购买了一把迷你充电式的切割机,还买了强力胶。

这样事情就清楚了,也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
其实从第一次见到陈静开始,陆条三就对这名女子产生了怀疑。

案发时她说自己很早就睡了,但其实并没有,那憔悴的黑眼圈,她完完全全目睹了小说家被杀,而后经历了震惊、慌张、不知所措,不知不觉到天亮。

·

第二日,陆条三去了19楼陈静的家。陈毕武依旧不在,他也不会回来的。

陆条三将五金商铺的出货单、装修材料店的刷卡单据交给陈静,这单据上有陈静的签名。

她并不是一名细思极恐的罪犯,她做的事也没有经过处心积虑。

陆条三说,陈女士,我知道你要买这些锯子、胶水做什么,知道你干这事只是一时冲动,而我今天来是给你一个机会,希望你能坦白地告诉我。

“我,我,我不知道。”陈静显得很慌张,咬着手指,抓着头发。

“陈女士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,如果由我们再查下去,你的罪会更重,现在选择和警方合作,还来得及。”

面对陈静这样的罪犯,陆条三认为是能够用言语、道理让她说出真相的。

陆条三看着陈静,“所以,你是想要谋杀你的丈夫陈毕武吧?”

陈静抬起头,看着陆条三,充满委屈,痛苦,眼泪流了出来。

与陈毕武商谈离婚的这两个多月,她经历了从哀求丈夫回心转意,到心灰意冷的过程。

既然婚姻留不住,那就将钱留下,可是丈夫偷偷在转移财产,还请了最好的律师,丝毫没有多分钱给她的意思。

于是陈静就开始偷偷跟踪陈毕武,希望能找到他婚内出轨的证据。

一次,她无意间发现陈毕武和20楼的Nicky有染,丈夫还大胆地利用钢丝绳爬阳台的方式偷情。

陈毕武,你做得可真是够了。

她举起迷你摄像机,想要拍摄全过程,可就要按动录像键的时候,她又把迷你摄像机放下了。

这个证据能说明什么?只能说明陈毕武有怪癖。

他与Nicky偷情是在屋子里的,陈静还是无法拍到男欢女爱的画面。

男欢女爱!

想到此时丈夫正在属于他房产的20楼和别的女人快活,给别的女人钱,陈静捏着拳头。

她的心态转变了,这段婚姻维持了5年,5年间夫妻的共同财产大约为两百万。

陈毕武有钱,在结婚之前就很有钱,那些外头的房子大多是结婚前买的,属于陈毕武的财产。

怒火燃烧着她绝望的心,她想要更多,要全部,这都是陈毕武欠她的。

既然知道了丈夫是通过翻越栏杆的方式偷情,她就想着用这样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丈夫。

她去买了锯子,深夜偷偷在天台锯栏杆,锯了一会儿发现实在太累了,于是第二天又去买了一把迷你切割机使用。

她锯断7根栏杆,粘上强力胶水,而后等待这宗“意外”发生。

谁知丈夫是没来,反而是Nicky的另一个追求者小说家来了。

当陈静在阳台看到小说家坠楼后,她愣住了,她不认识小说家,杀错了,怎么会杀错了。

她慌神地一晚没睡,她安慰自己,警察是不会发现的。

可天网恢恢,当一个人有犯罪的行径,必然会留下证据。

“整件事就是这样的。”陈静流着眼泪说完。

随后,陆条三为她戴上冰冷的手铐,一念之错,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审判。

这样说来,阴错阳差,这名小说家成了替死鬼。

可他死得一点不冤,当一个人有想要杀死另一个人的念头时,他同样也有了被另一个人杀死的可能。

·

案子破了,陆条三去麦当劳,买了一杯多加冰块的可乐、一个巨无霸、一包大薯条。

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吃着甜筒,奖励自己。

这时另一警局的一名同事走了进来,“也来吃麦当劳啊。”

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这地方离你工作的警局有几十公里远啊?”

同事拿着一个开心乐园餐,一个叮当猫的玩具说,“我女儿一直吵着要收集多啦A梦,我刚好查案路过,就给她带,小孩子吃太多快餐食品不好,这不,汉堡就我吃了,玩具带回家给她。”

这名同事所在的警局与陆条三的警局跨了几十公里,他在查的正是小说家妻子的谋杀案。

“怎么样,那宗案子破了吗?”陆条三问。

“没有啊。”同事苦恼地挠头。

他排查了山附近的所有住户,也找了十几个嫌疑人回来,有混混、瘾君子,全都有不在场证明。

同事一直怀疑妻子就是被小说家杀死的,毕竟这夫妻二人的矛盾很大。

可小说家却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。案发时,小说家在邻县的小岛采风。

同事想了一种可能,就是小说家事先去了那里,而后在晚上偷偷从旅馆跑出来,旅馆后门没有监控。

小岛与市区之间隔了一条几十米的湖。

小说家从湖里潜水,游到对岸,找了一辆摩托车,戴上头盔,避开监控,快速去了妻子晨跑的山路,等候机会,妻子跑步经过,他冲出来杀了妻子,再用同样的方法返回小岛,回到旅馆,避开监控,制造不在场证明。

这一推论是从小说家曾写的一部悬疑小说里的桥段。

为了研究这人,这名同事看了小说家的全部悬疑小说。

可眼下这宗案件有些查不下去了,小说家也死了。

陆条三想到了什么,就问,“你知道一个叫做Nicky的女人吗?小说家好像喜欢这女的。”

同事说,“不会吧,我不认识这女的啊,没查到她与小说家有什么关系啊。”

“那这个小说家风流吗?”

“风流?”同事一愣,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,这名小说家很宅,每天就是在家里用电脑写作,上上网,网上聊天什么的。

没听过他有去什么夜总会。

这时隔壁桌有一个5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,指着桌上的叮当猫玩具问同事,“叔叔,我能用我手上的蓝色哆啦A梦换你这个金色的哆啦A梦吗?”

麦当劳的这些玩具是随机取出给客人的。

小女孩之前已经有了一个蓝色哆啦A梦,她想要一个金色的,可店员说最后一个金色的已经给了这名警局的同事。

“当然可以啊。”

同事笑了一下,将金色的哆啦A梦交给小女孩,换了一个蓝色的哆啦A梦,准备放进口袋。

陆条三突然抓住这名同事的手腕,同事一愣,“兄弟,你要干嘛!”

陆条三看着那个蓝色的哆啦A梦,“你刚才在干嘛?”

“交换玩具,有什么问题吗?”

交换?

陆条三继续抓着同事的手腕,他的大脑在飞快地思考,难道之前的推论是错的,全错了,这件事,是交换。

·

他需要证据。

陆条三去了这名同事的警局,翻看了小说家妻子谋杀案的卷宗。

他获得许可申请,去了小说家的家里,拿到了电脑,将电脑交给证物部门会破解电脑的程序高手。

如果这件事是他所判断的那样,那个所有的不在场证明都是不成立的。

如果这事情是他推论的那样,突破口在哪里?谁说了谎,谁最有可能帮到他?

过了几日,他将Nicky请到警局,说,“其实,你压根就不认识这名小说家,我说得对吧?”

“我...我认识啊,他是我的一个客人。”Nicky辩解。

“你不认识。他根本就没去过夜总会。”

Nicky有些紧张。

这是机会,陆条三说,“我知道这件事你只是一个同谋,而且你现在只是涉嫌给假口供,这个罪是很轻的,你要是不说实情,案件查到最后,发现是谋杀案,那你就变成谋杀案的帮凶,事情就会很严重了。”

Nicky没说话。

陆条三又说,“如果你和警方合作,说出实情,指证真正的罪犯,以你的情况,律政署是会给你赦免书,你这么年轻,要想清楚,是在牢里过,还是悔过。”

要了一支烟,抽到最后一口,Nicky说出了实情,“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是陈毕武来找我,要我说认识那名小说家的。他给了我二十万,要我帮他,我同意了,我知道的只有这些。”

而在几日后,电脑高手破解了小说家的电脑,找到了几段被删除的MSN聊天记录。

真相终于浮出水面。

·

交换,是交换杀人。

小说家想要杀死的目标是自己的妻子。

陈毕武也想要杀死自己的妻子陈静。

可是不行,他们都有充分的谋杀动机,如果妻子死了,那这两人绝对会成为重要的怀疑目标,脱不了关系。

这两人是在一个禁忌聊天室认识的网友,聊了后是小说家提议的——

如果你帮我杀了我的妻子,我也帮你杀了你的妻子,这样我们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,警察是查不到我们的。

小说家写了很多悬疑小说,他对于交换杀人这一题材的小说很了解,而他也将那些文字变为现实。

他们偷偷约见,密谋了“完美”的作案手法。

陈毕武先杀小说家的妻子,他潜伏在山上,等小说家的妻子来晨跑的时候,快速将她杀死,抢了金项链,制造劫财杀人假象。

他戴着手套、穿着鞋套,逃跑路线都是小说家帮他设定的。

警察认为的嫌疑对象肯定是混混、流浪汉、瘾君子。

警察怎么想,也不会将嫌疑目标算到一个几十公里外、与小说家妻子毫不认识的有钱人陈毕武头上。

而接下来,一周多后,就是由小说家去谋杀陈毕武的妻子陈静。

小区那里没有摄像头,怎么上天台,用钢丝绳爬楼下到19楼,怎么进屋,这些信息是陈毕武提供给小说家的。

毕竟他有“经验”,偷情的经验。

而在案发时,小说家的真正目标是带着消音手枪去谋杀陈毕武的妻子陈静。

陈毕武在和朋友打牌,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。

警察怎么抓破了头,也不会想到凶手会是一个几十公里外与陈静毫不认识的小说家。

然而千万万算,却算不到原来陈静也想要杀陈毕武,她锯断了栏杆,粘了胶水。

所以这名小说家在荡到19楼的时候,栏杆受力达到一百多斤,绷不住,断了,小说家就从楼上掉了下来,“意外”坠楼死亡。

而在小说家死后,陈毕武隐约猜到这“栏杆”的事可能没这么简单。

他怀疑妻子,原来你也想杀我啊。

陈毕武也很怕小说家的死,警察追查下去,要是查到自己头上怎么办。

于是他买通了Nicky,让Nicky说小说家是她的追求者,以此方法洗清他的嫌疑。

而这,就是两宗错综复杂的谋杀案,一宗匪夷所思“意外”的真相。

·

陈毕武被带到警局的时候,耷拉着头。

此时另一边,他的妻子陈静被几个警察带着准备送去看守所。

二人撞个正着,陈静像是疯了一样冲过去,用手抓打陈毕武,愤怒地吼道,“你太狠了,你居然要杀我!你这个混蛋。”

陈毕武的脸上被抓了三道深深的血口子,他的复杂情绪也在那一刻爆发,“你不是也想杀我吗!臭女人!”

二人都使出了无法想象的力量,四五个警察用力拉了一分钟,才将二人拉开。

说来讽刺,小说家想要杀妻子,最后自己也死了。

而陈毕武和陈静,这两个都想要杀死对方的人,谁都没得逞,也谁都没死成。

他们要在牢里度过多少时日,他们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还不如痛快把婚离了,不计较这或多或少的财产,得到解脱呢?

后悔无用。

·

案件破了以后,陆条三又去了麦当劳,想要买一个甜筒犒赏自己。

在他前面是两个十六七岁、穿着校服的学生,一男一女。

两人只买了一个甜筒,在陆条三面前你一口,我一口甜蜜地吃着。

看着那画面,陆条三想。

爱情最初的模样是多么美好,可到了后头呢。

面对时间、面对婚姻、面对财米油盐、面对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所有脾气、恶习暴露。

面对生厌,一个小矛盾都能引发剧烈争吵,再变成恨,恨不得杀死对方。

若所有的爱情,都只停留在最初,若争吵时能想一想过往的甜蜜,接受爱情到尽头,再给对方最后一丝洒脱、宽怀的爱。

那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杀妻、杀夫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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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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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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